久违了，钢琴

  钢琴课昨天过去了。

  手指因为太久没有运动，弹没有几下竟然开始酸痛。

  老师在一旁轻描淡写：手指酸了是不？

  我无地自容，望着不停颤抖的手指，心里在淌血。

  

  SPM 政府考试，老实说我并没有忙得焦头烂额，反而假期 St. John 的训练让我更吃力。

  于是，考试期间，时间都荒废在听歌，摸琴。

  流行音乐的和音太容易抓了，弹没几下就失去兴趣，于是弹古典乐曲。

  由于太久没有练琴，五线谱更加难读了。

  就像学新的语言，一边想发音一边念，一点都不顺畅、不过瘾。

  断断续续，吵死了，我索性合上琴盖。

  因为有点烦躁力道大了点，钢琴上面的摆设、奖杯随着摇晃。

  上次去钟灵St John Anniversary拿回来的 Best Performance，我看着心里揪痛。

  依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没有脸拿。

  当初的热忱去了哪里？

  政府考试过后，我恢复了钢琴课，纯粹只是为了那个考试。

  6级考过了，7级不考，老师说直接上8级比较快。

  我没有反对，因为7级浪费时间浪费钱，而且以我这个年纪的钢琴家们都应该超过8级了。

  我算是比较慢的。

  会这么慢，都因为三年级的时候铸下滔天大错。

  三年级不知怎么的，竟然以功课很多的借口放弃了已经3级的钢琴。

  应该是那个老师吧，逼得我不得不退出。

  后来遇上恩师，经过不懈的努力，跳过3、4级考试，直接上关键的5级。

  当时获得了 Distinction 卓越。

  6级考试因为紧张，只考了个 Merit。

  准备着8级考试，乐谱长得像火车虫，8面。

  我要让自己找回感觉。

  ……

  ……

  ……

  端坐在钢琴前是不行的，我上网听歌，找视频。

  嗯……感觉好多了。

  把握机会，我坐上钢琴。不弹考试歌，就随性抓几个和音，然后自己加旋律。

  越弹越起劲，和音开始脱离正常轨道，进入一种“无所谓”的状态。

  我于是闭上眼睛。

  嘴角上扬，我尽情享受着美丽。

  和谐啊！

  余音绕梁。

  接着弹抒情歌，最后回到 Scales。

  手指虽然还是很酸痛，但毅力确实是最好的强效剂。

  我让手指熟练地在琴键上翻滚、交替。

  嗯……还可以哦，于是翻开考试书，接着弹了起来。

  嚯，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依然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只是节奏有些停停顿顿。

  想着自己是 August Rush 的那个孩子，我努力让烦躁一扫而空。

  如果身边都是管弦乐师……或者一个大提琴和音就好，一定很好听。

  那么多年都没有真正保养过，我于是拿起一块抹布蘸水，用力拧干，开始抹了起来。

  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琴键都细心擦过好几遍。

  久违了，我的好友。

  外部保养做足够了，至于内部保养嘛……

  遂决定农历新年过后再联络 调琴师。